此这国子监的学风竟开始懒散起来,大有一副重回宋讷之前的架势。

现在听李弘壁这么一说,胡俨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。

但他性子宽仁,还是忍不住开口道:“国子监大权给你可以,但是你不能像那宋讷一样,凡事过犹不及啊!”

李弘壁闻言笑道:“祭酒大人,其实您这种思想,很有问题啊,而且有大问题!”

“正所谓严师出高徒,这其实是为了学生好,您看我李弘壁对待三小只严苛,他们过得虽然苦了点累了点,可是却取得了乡试前三的成绩,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?”

“咱反过来想,您性子宽仁优待学子,可这就是放任自流了啊,学生不像学生,先生不像先生,以致于国子监风气一塌糊涂,那些个学生想学就学,不学就吃喝玩乐混日子,长此以往下去,迟早会给国子监抹黑!”

胡俨张了张口,还想要说些什么。

然而李弘壁却是不给他机会,说出了一句诛心之语。

“说得直白一点,祭酒大人觉得,您这样做,真是对那些学子好吗?”

胡俨闻言一怔,如遭雷击。

“他们现在是日子过得潇洒,可前程呢?”

“会试又考不过那些江西才子,国子监选官之路又难上加难,他们在这国子监半点希望都看不到,不过是耗费青春蹉跎岁月罢了。”

“等到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屡试不中,等到他们幡然醒悟的时候,他们非但不会因为祭酒大人对他们的优待而感恩戴德,反倒是会因这优待而对祭酒大人恨之入骨!”

“如果您这位祭酒大人对他们稍微严苛一些,严厉督促他们进学治学,他们或许能够高中,又或许能够选官,反正不至于最后沦为一个一事无成的落魄秀才,耗费大半辈子时光在这国子监里面!”

“祭酒大人,这些学子不远万里地来这国子监求学,要的不是安逸太平啊!他们要的是科考高中,要的是仕途之路,要的是锦绣前程啊!”

“您从一开始,就已经做错了!”

胡俨怔怔地看着李弘壁,脸色逐渐变得苍白了起来。

其实他一直也很纳闷,为何国子监到了他手中,却逐渐开始走下坡路了。

哪怕是因为太祖高皇帝制定的严苛历事制度,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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